沈延玉抿唇，“现在回家吗？”
林溪捂住肚子，摆出一副痛苦的表情，“等会，我上个厕所。”
季衡立马懂了，两只手拽起钱富贵，“我们也去上厕所。”
钱富贵不断挣扎，“小衡子，你干啥？我不……唔唔唔。”
季衡死死捂住他的嘴，“别吵，跟着大佬有汤喝，等下有好戏看。”
钱富贵生闷气，留下清儿和沈医生独处，准备看他失恋的戏吗？
小衡子看热闹不嫌事大！
餐桌，只剩下两人，沈延玉和陈清妍面对面，处处弥漫着尴尬。
陈清妍道：“沈学长，生日快乐。”
沈延玉自嘲地笑了，“很久没听到这句话，你为何一直叫我学长？”
陈清妍语气疏离客气，“你比我高两届，自然是学长。”
“可是你以前……”沈延玉想起什么，换了个话题，“他是你一直等的人。”
陈清妍大方承认，“是，我等到了。”
沈延玉垂下眼眸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，满满酸涩和无奈。
他和她很早就认识，算得上青梅竹马。
两人相识于河边。
沈延玉的父亲早逝，母亲带着他改嫁。
继父是个大大的无赖，家暴赌博酗酒，样样精通，心情不好便打他出气。
沈延玉小小年纪一身伤痕，每天起的比鸡早，睡的比猪晚。
某次又被打了，他不想再活下去，打算跳进河里淹死。
水漫过腰线，呼吸越发沉重，一个漂亮的女孩死死拽住他的手。
“大哥哥快上来，不准死！”
“曾经有一个人告诉我，千万不要放弃，活着才有希望，一切都会好起来。”
沈延玉吐出一大口水，“会好吗？”
“会的，我们都会好起来……”
女孩目光坚定，像皎洁的月光，柔和而温暖。
沈延玉瞬间燃起了希望的光芒，他想活下去，等到她所说的好日子。
两人经历相似，自然而然成了朋友。
